第十一章

“小雞，她來找妳麻煩了嗎？妳有沒有怎樣？”龍邵淵翌日一回府就聽到周麗慧去找了司徒姬。他擔心周麗慧有沒有對司徒姬做了什麽，心一急就飛奔了過來。

“她？你說周小姐？哦，哈哈！她是來找過我啊！可是被我氣得氣都喘不過就落荒而逃啦！我說啊，你怎會有這麼一個那麼不受氣的親戚啊？不過也像你，一被我氣就馬上辦起臉來。”司徒姬笑的可囂張了！

“司、徒、雞！”龍邵淵逐一逐一地把司徒姬的名字念出來，雖然最後一個字錯了……“是！”司徒姬鬧著玩地把手舉了起來，這個舉動讓龍邵淵更氣了。

“……”龍邵淵像往常一樣板起了臉。“哎喲！不好玩！不好玩啦！那麼快就生氣了！別這樣嘛……和你開玩笑而已啦。你怎麼那麼認真啊？！”司徒姬嘟起了小嘴，撒嬌道。

“要我不生氣也可以，不過妳必須答應我一件事。”龍邵淵被她那搞笑的表情逗笑了。“什麽條件啊？”司徒姬一臉好奇的看著一臉認真的龍邵淵。究竟是什麽是會讓他比平時還要認真啊？

“妳必須保護好妳自己，別讓自己受傷。”龍邵淵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。“哎喲！那還不容易！我以前都是在自己保護自己的啦！不然我怎會想到躲進牢裡混飯吃。”司徒姬拍了拍自己的心口。

“那也是。”龍邵淵滿意的點了點頭。“其實我發覺你都怪怪的。”司徒姬小心翼翼的說出了最近她發掘的問題。是的，她發現龍邵淵變了，感覺上他不再像以前那麼拒人千里了。

“……”龍邵淵沉默了，他正在等待司徒姬繼續把話說完。“我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，我只是知道你沒有我剛剛認識你的時候那麼冷酷了。感覺上你好像變得……溫柔了。”是溫柔了對吧？司徒姬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用錯詞。

“我想是吧。”龍邵淵也沒有打算否認。“咦？你也這麼覺得嗎？原來你也覺得自己變了啊？可是我覺得那並不是壞事來了！你可以繼續保持下去的！”司徒姬試著去鼓勵他。

“過來坐下。”龍邵淵自己先坐下了，再指了指離自己最近的椅子，命令司徒姬過來坐。“哦。”司徒姬也乖乖地坐到了龍邵淵的身旁。

“妳希望我繼續這樣下去？妳喜歡我現在的這個樣子？”龍邵淵也沒有透露任何的表情訊息，只是有點迷惑的樣子問司徒姬。他希望可以得到司徒姬的認可。

“當然喜……歡啊！”司徒姬當說出喜歡二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難說出口啊，感覺上需要很大的勇氣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？司徒姬摸了摸自己的臉，好燙啊！

“真的喜歡？”看司徒姬說得那麼吞吞吐吐，龍邵淵不得再問多一次，確認多一次。“喜歡……。”司徒姬把頭低的更低了，露出了女兒家的羞澀。

“你很可愛。”他第一次脫口而出。他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，可是他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。司徒姬聽見他的讚美后頭低得更加的低了。

“呃……明天是我二哥與二嫂的大喜之日，我要去賀一賀他們。妳要和我一道去嗎？”龍邵淵問。“呃……這……嗯……我看還是不了。”司徒姬搖了搖頭。龍邵淵在府裡周麗慧是不敢那麼囂張找自己吵架了，可是她就是好玩心大起，想和周麗慧吵個痛快。

“你確定嗎？”龍邵淵二度詢問。“嗯！那個……你還打算娶周小姐？”司徒姬壓著心中的酸意，小心翼翼的問。“無妨。妻子也不過就只是爲了傳宗接代而已。”因為她不是妳。龍邵淵把後面那句收在了心理。
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她想要告訴龍邵淵，其實她是女兒身。可是聽見龍邵淵說妻子也只是供傳宗接代，她心灰了。妻子對他來說沒有重要性，或許他對女人是沒有興趣的吧。或許是她會錯了意，以為龍邵淵開始覺得自己是女的，所以對自己與眾不同。或許她是錯了，龍邵淵只是當她是兄弟而已。

“你的臉色不大好。”龍邵淵察覺了司徒姬的臉色逐漸蒼白。“沒有什麽事啦！”司徒姬勉強自己露出了一絲微笑。“我只是有點不舒服。”司徒姬接到。

“真的？那你要好好休息了。需要去請大夫來看妳嗎？”龍邵淵溫柔的問道。“不用了。你就讓我好好的休息吧。”司徒姬拒絕了龍邵淵的好意。

“那好，妳休息。我去書房了，有時就到書房來找我。不然我就是在寢室。”龍邵淵心疼的撫摸了下司徒姬的臉。“嗯，我知道了。你去忙你的吧。”司徒姬也沒有反抗，只是任由龍邵淵撫摸自己的臉，龍邵淵的溫柔日後就會給了周麗慧吧？那她何不在這個時候偷偷品嘗龍邵淵的溫柔？

“嗯。”龍邵淵踢司徒姬關上了房門。

司徒姬用自己的手覆蓋著了龍邵淵剛剛撫摸過的臉頰，感受著龍邵淵遺留在自己臉上的氣息。她只能這樣。龍邵淵不會善待自己的妻子的，他說過妻子也就只是用來傳宗接代的。

或許他是真的無情，可是他對自己是不同的，她知道。不過那種不同可能是兄弟之情吧，因為她可以肯定龍邵淵還沒有發現自己是女兒家的身份。

那麼她還奢望些什麽？她雖然沒有接觸過感情這事，可是隱隱約約都聽過一些。她知道自己對龍邵淵的感情是兒女之情。有龍邵淵在她身旁，她可以很安心，甚至沉迷在龍邵淵的守護里。

他遲早回事其他人的丈夫，雖然龍邵淵只是他周例會當成是工具，可是名分是在哪裡的。她沒有勇氣去搶那名分，因為她擔心即使搶到了，卻多不到龍邵淵的愛，頂多是兄弟之情。

她實在不應該讓自己陷得那麼深的！她應該要逃離……可是現在她是在捨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