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日落。在一片寧靜的山頂上,坐著了一個女子。她靜靜地望著山下的一切景物,可是魂兒卻不見了。露出了很憂傷,很憂傷的表情,也讓她的周圍一切風景都染上了她的憂傷。
“皇姑?”
突然有一個男人闖進了她這一片憂傷禁地。又來了,她記得以前他們剛認識也是這樣。是他把她從那一片憂傷帶了出來,可是現在他又把自己帶進另一片憂傷里。
司徒姬靜靜地看著山下的景物,沒有理會龍邵淵的呼喚。裝作聽不到,或許她真的是聽不到。
“皇姑?”
又是一聲。可是這一聲已經離自己很近,很近了。他正坐在自己的旁邊。
“怎麼了?”
司徒姬沙啞的聲音,從喉嚨里發出來了。這把聲音是多麼的寂寞,多麼的失落。
“你哭過來嗎?”
龍邵淵驚訝地看著司徒姬一雙紅紅的眼睛和她的那把聲音,那不是沙啞,那是哭腔。
“沒有。只是沙子進了去。”
司徒姬揉了揉眼睛,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。
龍邵淵沒有說什麼,只是靜靜地望著她。其實他已經知道是她了,在她剛剛從房間離去,在偷偷望回房間的那一刻,他很肯定就是她。他是如此的愛她即使她化成了風,他也認得出她。可是他知道她還不想認他。
“小姬。”
龍邵淵脫口而出。他真的很想向前抱住她,可是他知道這樣只會讓她更想逃開他而已。
“!”
聽見龍邵淵那麼叫自己,司徒姬不禁瞪大了眼睛。
“皇姑,請容許我這樣叫妳。”
龍邵淵接到。他剛剛只是試探。原來她真的那麼害怕他發現了她。
“哦。”
司徒姬暗地裡鬆了口氣。
“聽說皇姑之前受傷了,傷還好嗎?”
他唯有用這種方式來關心她了。
“嗯,那已經是快兩個月的事了。傷口早就癒合了。只是很不幸,留下了一條疤痕。”
司徒姬的手不自覺就放在了被傷到的扶不上了。
“傷疤啊……”
龍邵淵心疼地看著被司徒姬捂著的腹部。他在此刻是多麼想扯開她的衣物,看清楚那一道傷痕。
“不過留不留傷疤已無所謂了。反正不會有人看得見。”
司徒姬傻笑了下。
“日後難道不擔心你的夫君看見?”
龍邵淵好奇地問,而且他也很期待她的回答。
“嗯。我不打算嫁人了。我想一直陪在太上皇的身邊。即使我嫁人了,若我的夫君是愛我的,他不會介意的。”
司徒姬避開了他的視線。她不敢直視他。
“小姬……”
龍邵淵想開口說什麽,可是卻說不出口。他真的好想,好像告訴司徒姬,他想娶她為妻。
“皇爺,……”
“邵淵。叫我邵淵就好。”
龍邵淵霸道地說。
“這不太妥當吧。”
司徒姬為難地看著龍邵淵,只是他堅定地眼神。不知為何,司徒姬馬上又把眼睛轉向別處了。她真的沒有辦法再直視他。
“沒關係,我允許。”
龍邵淵鑒定的語氣,正在宣告著,他不允許司徒姬再退後,逃開了。
“呃……好吧……邵淵。”
司徒姬抿了抿嘴,艱難地喚出了他的名字。
“怎麼了?”
龍邵淵這才緩和下他的語氣,溫柔地問道。
“不知邵淵你成親了沒?”
她要知道,他到底有沒有負上他該負的責任。可是她卻矛盾地希望他還沒有成親。
“沒。”
龍邵淵看著司徒姬,他要知道她到底想聽到怎樣的答案。
“哦……是嗎?”
一陣喜悅湧上了心頭,可是卻傳來了一陣心痛。原來……他是這樣的人。
“我有心意的對象了。她曾經和我度過了很快樂的日子。可是有一天她誤會我了。因此她離開了我。我真的很愛很愛她。”
龍邵淵坐更靠近司徒姬了,可是司徒姬卻沒有發覺。因為她正被他的那一句話弄糊塗了。
“誤會?”
司徒姬低下頭,深思著。
“我們都被設計了。是我的堂妹!她設計了我們!她妒忌我們可以在一起!她在我的茶水下了藥。然後再設計成我對她做出非禮之事!然後她殺害了我最愛的人。”
後面那一句是他自己加上去的。他要讓司徒姬明白,讓她的心被擾亂,這樣他才可以更輕易地把她哄會自己的身邊。
“哦……是這樣啊。”
我沒死!我沒有死!司徒姬在內心呐喊著。可是她的表面卻裝作事不關己一樣。
“爲什麽?爲什麽上天如此殘忍?為此我荒廢了快兩個月的事前,墮落了。爲什麽?爲什麽?”
看見司徒姬沒有反應,他加強了激動的語氣,直接撲上司徒姬,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,緊緊地抱著,裝作一個空虛的男人。
“邵淵……”
司徒姬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,可是卻不忍心推開他。是她誤會了他……是她讓他如此難受……是她對不起他……是她不相信他……都是她。司徒姬咬了咬唇,強忍著哭得衝動。
“是我不好……我不應該讓她就這麼離開的。是我不該!我不該了!我真的很不想失去她,我真的很愛很愛她。我可以不顧是人的眼光,天天把它戴在我的身邊。”
龍邵淵的聲音變得更沙啞了。
“!”
司徒姬感覺到有一顆冰涼的水滴在了自己的頸上。他……哭了嗎?司徒姬忍不住,將自己的手環在了龍邵淵的腰上。
感受到了司徒姬的反應,龍邵淵更用力地抱住司徒姬,深怕她會離開自己似地。
“不要再離開我了……不要再離開我了……回來我的身邊好不好?”
龍邵淵哀求道。他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等下去。
“邵淵……!”
司徒姬緊張地將手收回,壓在龍邵淵的胸膛前,推了推。意圖喚醒龍邵淵那不受控制的舉動。
“不要再離開我了!不要……求妳。”
龍邵淵沒有理會司徒姬的反抗,抱得更緊了,讓司徒姬沒有辦法在他的身上使力。
“邵淵……天色已晚了,我們下去吧。太太上皇已經在等我們了。”
司徒姬已經看見在遠處站著的老頭子。
“啊……對不起……我太激動了。”
該死!臭爺爺,怎麼這個時候來打擾啊!他是故意的!龍邵淵緊緊咬住了下唇。
“啊,沒關係。”
司徒姬以為這是因為龍邵淵後悔才做出的舉動。她還完全沒有發現,龍邵淵的舉動為何意。
對不起,我已經不能那麼輕易就放開妳了,龍邵淵暗地里心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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